佩羅特奧：尤西比奧和C羅之前的葡萄牙“射門機器”
文/體壇+記者小中
在尤西比奧之前，葡萄牙足球還有一位巨星。他的名字叫費爾南多·佩羅特奧，2018年3月10日是他的百歲誕辰日。
1937年至1949年，效力里斯本競技12年，佩羅特奧332場正式比賽進了540球，相當于場均進1.6球。在葡萄牙聯(lián)賽（葡超聯(lián)賽前身）上，他19７次出場打進3３２球，場均也是1.6球。根據(jù)國際足球歷史和統(tǒng)計聯(lián)合會（IFFHS）的統(tǒng)計，佩羅特奧是在一國聯(lián)賽上場均進球數(shù)最高的球員。
如果算上友誼賽和邀請賽事進球，職業(yè)生涯，佩羅特奧總共打進700多球。佩羅特奧是一部真正的“進球機器”。有一場比賽，他只用了22分鐘就打進5球。1941/1942賽季對萊薩，他一戰(zhàn)打進9球。即使到了臨近掛靴之時，他仍廉頗未老，對博阿維斯塔一役曾8次破門。
佩羅特奧能進那么多球，也是因為他善于研究對手。在1957年出版的自傳里，他曾說過：“我最操心的一直是研究將對陣我的后衛(wèi)們。他們在預判和搶位時速度很快嗎？爭搶頭球時他們跳得很高嗎？他們兩腳都踢得好，還是一只腳強于另一只腳？向球沖過去時，他們會閉眼嗎？他們踢得巧還是踢得猛？我會想方設法利用他們的弱點。”
全能選手：游泳、網(wǎng)球、籃球、擊劍、拳擊、乒乓球都玩
佩羅特羅全名費爾南多·巴普蒂斯塔·德·塞沙斯·佩羅特奧·德·瓦斯孔塞羅斯。1918年3月10日，他出生于安哥拉威拉省翁帕塔。
佩羅特奧的父母都是葡萄牙移民，父親若澤·佩羅特奧和母親瑪麗亞·達·孔塞桑都是第二段婚姻。若澤·佩羅特奧1861年10月22日出生，1919年去世，享年58歲，病因也是心臟病突發(fā)。生前，若澤·佩羅特奧是葡萄牙鐵道公司勘測和道路設計高管。
母親瑪麗亞·達·孔塞桑是小學老師。丈夫去世之后，她要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人。之前的兩段婚姻，再加上兩人第二樁婚姻后所生的孩子，瑪麗亞·達·孔塞桑要撫養(yǎng)12個孩子。年紀最大的兩個孩子已經(jīng)工作，但掙得不多。為了讓一家人活下去，瑪麗亞·達·孔塞桑不得不兼職做起了家庭教師。
上小學時，佩羅特奧就喜歡踢球。由于家里實在太窮，他和小同學們踢的是破布做成的足球或者是橡膠球。除了足球，佩羅特奧還從事其他體育運動，包括游泳、劃船、網(wǎng)球、馬術、體操、擊劍、田徑、拳擊和乒乓球。佩羅特奧的乒乓球打得不錯，他曾拿過好幾次冠軍。
足球踢得好得感謝瑞典體操
踢足球，佩羅特奧最初的位置是右內鋒。十來歲時，他已經(jīng)是莫薩梅達斯競技俱樂部預備隊中的一員。據(jù)佩羅特奧本人講，他之所以能在足球領域閃光，是因為他練過體操。
佩羅特奧所就讀的學校里有一位老師名叫安熱洛·福爾塔多·德·門東薩，他向佩羅特奧建議說，要想把足球踢好，他得先強壯一下身體，而強壯身體最好的方法是練習體操。
當時，門東薩老師對佩羅特奧說：“如果你想成為一名出色的足球運動員，你得先從強壯身體開始。跑、跳、踢球還遠遠不夠。首先，你得先知道該怎么跑，怎么跳，那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你只需要練一段時間體操就夠了。那之后，你再踢球就不難了，因為你有天賦。”
在兩年時間里，佩羅特奧先是練瑞典體操，之后又開始練器械體操。瑞典體操是１８至１９世紀在瑞典產生并流行的體操體系，該體系在拿破侖帝國和沙俄帝國對瑞典侵略的背景下產生，其目的在于強身健體、保衛(wèi)祖國，因而有較強的軍事性。
除了體操，佩羅特奧還游泳、打籃球。那段時間，除了業(yè)余時間跟小伙伴兒們踢球，他并沒有正經(jīng)八百地練足球。不過，練體操為他打下了良好的身體基礎，使他日后在足球場上獲益良多。
一邊踢球一邊工作
重返球場，佩羅特奧果然不同凡響。莫桑比克的洛倫索·馬克斯競技隊邀請佩羅特奧去踢球，但被他拒絕了。當時他還太小，而莫桑比克又太遠。
洛倫索·馬克斯實際上是后來的莫桑比克首都馬普托。洛倫索·馬克斯競技是里斯本競技在莫桑比克的分店，是尤西比奧職業(yè)生涯的第一支球隊。
沒去莫桑比克，佩羅特奧去了安哥拉威拉省首府薩·達·班代拉。他有一個哥哥叫阿爾瓦羅，當時正好在薩·達·班代拉。在那里，哥哥一邊踢球，一邊在安哥拉銀行工作。1934年，16歲的佩羅特奧到了薩·達·班代拉，就讀于當?shù)氐牡蠆W戈·康中學。
在當?shù)氐拇髮W隊，佩羅特奧改踢中鋒。有一次，大學隊對陣哥哥所效力的球隊。佩羅特奧踢前鋒，巧的是哥哥正好踢后衛(wèi)。
按理說，對陣哥哥，佩羅特奧應該踢得收斂一些。但踢起球來，他就忘了一切。在一次爭搶中，他的手打到了哥哥的鼻子上，哥哥的鼻子流血了，但那不是故意的。
在大學隊，佩羅特奧成了一名出色的射手。1936年，佩羅特奧到盧安達競技踢球。當時，安哥拉還是葡萄牙的一個海外省，盧安達是首府。在那里，除了在盧安達競技踢球，佩羅特奧還在公共財政部會計司做登記員。
拒絕波爾圖高薪誘惑
1937年初，瑪麗亞·達·孔塞桑生病了。母親回葡萄牙治病，佩羅特奧陪她同行。1937年6月26日，乘坐尼亞薩號客輪，年僅19歲的佩羅特奧抵達里斯本。
在里斯本，母子二人受到親朋好友的歡迎和接待。佩羅特奧有一位名叫阿尼巴爾·帕西恩西亞的兒時朋友，當時正效力里斯本競技。帕西恩西亞把佩羅特奧介紹給里斯本競技俱樂部高層認識，他們對他很感興趣。此前，他的射手名聲早就傳到了宗主國。
抵達葡萄牙三天后，里斯本競技高層帶佩羅特奧去了里斯本競技總部佛斯宮。在那里，佩羅特奧成為里斯本競技會員。他還表示，里斯本競技是他最喜歡的球隊，如果可能的話，他愿意為里斯本競技效力。
里斯本競技俱樂部邀請佩羅特奧去葡萄牙北部的科英布拉參看葡萄牙錦標賽決賽，他欣然前往。決賽于7月4日舉行，里斯本競技2比3輸給了波爾圖。在科英布拉，佩羅特奧認識了里斯本競技主教練、匈牙利人約瑟夫·薩博和他未來的隊友們。
1936/1937賽季結束了，佩羅特奧跟母親在里斯本附近小城辛特拉住了下來。陪母親看病的空暇，佩羅特奧多次去里斯本游玩。每次去里斯本，他都是坐火車。
有一次在葡萄牙市中心的唐·佩德羅四世廣場，一位波爾圖俱樂部的代表跟他套近乎，說波爾圖愿意給他每月開1400埃斯庫多的工資，邀請他去那里踢球。佩羅特奧馬上就說了不。他當時撒了謊，說他已經(jīng)跟里斯本競技簽了合同。
月薪７００埃斯庫多
1937年8月，佩羅特奧第一次在里斯本競技試訓。面對那么多有名氣的球員，19歲小將的雙腿都有點發(fā)抖。但他還是做了他會做的，在訓練賽上一人獨進3球。
薩博教練是最早在葡萄牙足壇取得成功的外籍主教練之一，他相中了佩羅特奧。意識到佩羅特奧是一顆只需稍加雕琢打磨就能熠熠閃光的寶石，薩博教練勸里斯本競技俱樂部趕緊跟他簽合同。
不過，薩博教練也發(fā)現(xiàn)，佩羅特奧在技術上和戰(zhàn)術上還有所欠缺。于是，他就給他開小灶。里斯本競技球員一周兩次訓練課，薩博教練每周讓佩羅特奧訓練4次。
除了隨隊訓練的兩次，另外兩次都是薩博教練給佩羅特奧開小灶兒。據(jù)佩羅特奧本人回憶說，有時候，他都買好了電影票，票就裝在兜里，但他還不得不去更衣室里上戰(zhàn)術課。
薩博教練對球員很尊重，盡管佩羅特奧很年輕，他還是對他以先生相稱。薩博教練也猜出了佩羅特奧的心思，他規(guī)勸道：“費爾南多先生，你的電影院就是這里，忘了那樣姑娘們吧。首先你得成為足球運動員，然后你就能得到全世界的姑娘。”
不久，里斯本競技與佩羅特奧簽約，他的月薪只有700埃斯庫多。在1957年出版的個人傳記中，佩羅特奧說他當時根本沒看合同的內容，也根本沒在意工資是多少。他說：“里斯本競技俱樂部的人把合同放到我面前，讓我簽字。我沒看內容，也沒有問問題。我就那樣簽了。”
兩場首秀都梅開二度
1937年9月12日，佩羅特奧身穿里斯本競技綠衫第一次上場。那是一場邀請賽，名稱叫“三角杯”。在貝倫人隊主場薩萊西亞斯球場，里斯本競技的對手是本菲卡。場前，佩羅特奧緊張異常，他雙手發(fā)抖，甚至連鞋帶都系不上，是薩博教練彎腰為他代勞。
平常訓練時，薩博教練對佩羅特奧要求很高。但對陣本菲卡賽前，薩博教練知道要保護１９歲小將，幫他克服緊張心理。薩博教練對其他球員說，誰跟佩羅特奧開玩笑，取笑他，將被罰款，金額相當于月工資的10%。
在安哥拉時，佩羅特奧一直是在土地踢球。對本菲卡一戰(zhàn)，是他第一次穿著帶鞋釘?shù)那蛐虮荣悺]想到他適應能力很強，絲毫沒受影響。那場比賽，里斯本競技5比3取勝，佩羅特奧梅開二度。
1937年10月17日，里斯本聯(lián)賽首輪，里斯本競技客場7比0大勝卡薩皮亞。第一次代表“綠獅軍團“在正式比賽中上場，佩羅特奧又是梅開二度。賽后，薩博教練預言：“費爾南多，你有著野獸般的能力，你會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前鋒。”
首賽季３０戰(zhàn)進５７球
1937/1938賽季，佩羅特奧成為球隊主力。30次上場，他打進了57球，相當于每場比賽進1.9球。
那個賽季的葡萄牙聯(lián)賽，佩羅特奧１４戰(zhàn)打進３４球。那個賽季的冠軍是本菲卡，他們總共打進３４球。本菲卡一支球隊的進球數(shù)，跟佩羅特奧一個人進的一樣多。
當時，葡萄牙聯(lián)賽只有12支球隊，到1949/1950賽季佩羅特奧退役時，球隊數(shù)才增至14支。如果球隊數(shù)量像現(xiàn)在這么多，他能夠進更多的球。
“五把小提琴”
“五把小提琴”
在職業(yè)生涯鼎盛時期，佩羅特奧與熱蘇斯·科雷亞、阿爾巴諾·佩雷拉、若澤·特拉瓦索斯和曼努埃爾·瓦斯克斯組成了里斯本競技進攻端的“五把小提琴”。那是足球史上最好的進攻組合之一，當年沒有歐洲賽事，但他們的威力不容質疑。
“五把小提琴”一詞是由葡萄牙記者、曾任葡萄牙國家隊主教練的塔瓦雷斯·達·席爾瓦首創(chuàng)。據(jù)里斯本競技前球星伊拉里奧·羅薩·達·孔塞桑說：“他們五個人踢得是那樣出色，以至于就像一個交響樂團，五把小提琴都在演奏。”
在五個人當中，佩羅特奧不是技術最好的，阿爾巴諾和特拉瓦索斯更具天賦。但佩羅特奧用努力和敬業(yè)彌補天賦的不足。單個而言，佩羅特奧已經(jīng)非常出色，有另個四把小提琴相助，他更是如虎添翼。
1946/1947賽季葡萄牙聯(lián)賽，里斯本競技26戰(zhàn)打進123球，相當于每場比賽進4.7球。迄今為止，仍沒有哪支球隊打破過里斯本競技的那個聯(lián)賽場均進球紀錄。那個賽季的聯(lián)賽上，佩羅特奧１８次出場打進４０球。
最經(jīng)典一戰(zhàn)：對本菲卡上演大四喜
1947/1948賽季，是佩羅特奧聯(lián)賽進球最多的一個賽季。那個賽季，只打了19場聯(lián)賽，他就進了43球，相當于每場比賽進2.26球。
在長達26年時間里，那個進球數(shù)一直是葡萄牙聯(lián)賽最高進球紀錄。1973/1974賽季，埃克托爾·雅扎爾德打破了那個紀錄。那個賽季，里斯本競技阿根廷前鋒總共進了46球，但他用了30場比賽，場均只有1.53球。
效力里斯本競技１２年，佩羅特奧最經(jīng)典一戰(zhàn)就發(fā)生在１９４７／１９４８賽季。最后一輪對本菲卡，要想奪冠，里斯本競技必須得取勝，而且凈勝球還得超過兩個。
那一戰(zhàn)，里斯本競技４比１大勝。盡管賽前發(fā)著高燒，佩羅特奧一人獨進４球。那使他成為第一個在本菲卡主場４次攻破本菲卡球門的球員。憑借那場大勝，里斯本競技力壓本菲卡奪冠——兩隊積分相同，凈勝球則是里斯本競技只多一個。
每個賽季進球數(shù)都高于比賽數(shù)
效力里斯本競技12年，佩羅特奧拿過２０個冠軍，其中包括5次葡萄牙聯(lián)賽冠軍、4次葡萄牙杯冠軍、8次里斯本聯(lián)賽冠軍、1次葡萄牙錦標賽冠軍和1次帝國杯冠軍。
在個人方面，他也創(chuàng)下了一系列紀錄，至今仍未被人打破，也很難被人打破。
1941/1942賽季，佩羅特奧一人獨進9球，里斯本競技14比0大勝萊薩。他曾經(jīng)連續(xù)3場比賽進球，總共打進16球。有一場比賽，他在22分鐘時間內打進5球。
在里斯本競技的12個賽季，他每個賽季都是隊內頭號射手，他的進球數(shù)都高于上場比賽數(shù)。
在葡萄牙聯(lián)賽上，佩羅特奧上場197次，打進33２球，場均1.6球，是葡萄牙聯(lián)賽歷史上最偉大的射手。正式比賽，327戰(zhàn)進529球，佩羅特奧也是里斯本競技俱樂部歷史上最偉大的射手。
頭球也是強項
為還債早早退役
1949年掛靴時，佩羅特奧年僅31歲。當時１９４９／１９５０賽季已經(jīng)開始，他的退役決定非常突然。
按照當時的慣例，里斯本競技為佩羅特奧舉行了告別賽，對手是馬德里競技。在告別賽上，談及自己早早掛靴的原因，佩羅特奧說：“在葡國體育的隊列中，我是一名士兵。我是一位不逃避履行義務的士兵，不管任務是什么，環(huán)境怎么樣。當我上場時，我斗志滿滿，想把比賽踢好。可是，踢了十幾腳之后，我感覺到一種無法解釋的疲憊。從今往后，我承認我已是一位退伍老兵。”
早早退役，一方面是出于身體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還債。一年前，佩羅特奧就想掛靴，但一群里斯本競技球迷集了資、湊了錢，才把他留下。
佩羅特奧在里斯本市中心開了一家名叫“佩羅特奧之家”的體育用品店，但經(jīng)營得不好，面臨破產。與現(xiàn)在的足球不同，那時的球員掙得不多，佩羅特奧沒攢下錢。盡管多家外國俱樂部有意于佩羅特奧，但都被他拒絕了。盡管自己遇到經(jīng)濟困難，但佩羅特奧只愛里斯本競技，他想從一而終。
告別賽上，全部門票收入都歸退役球員本人，那筆收入不算少。因此佩羅特奧想早早退役，用告別賽的錢還體育用品店的欠債。
那場告別賽收入多少已無準確記錄，不過，有一種說法是，當時只要有８０或１００康托（１康托相當于１０００埃斯庫托），佩羅特奧的經(jīng)濟問題就能徹底解決，他可以再踢上兩三年。
退役后，佩羅特奧想專心打理那家商店，使它起死回生。不過，球踢得好，他卻沒有做生意的頭腦，那場店的生意還是不死不活。心灰意冷，佩羅特奧回了安哥拉。
國家隊：遺憾是沒能參加世界杯
1938年，盡管年僅20歲，佩羅特奧已經(jīng)入選葡萄牙國家隊。1938年法國世界杯，對瑞士隊的預選賽，佩羅特奧是葡萄牙隊9號主力前鋒。
當時的瑞士隊非常強大，而世預賽是一場決勝負。1938年5月1日，比賽在中立場地米蘭舉行。上半場，瑞士隊就2比0領先。下半場，佩羅特奧為國家隊打進個人首球，但已于事無補。
其實，當時的葡萄牙隊也實力不俗。1938年1月9日，葡萄牙隊曾4比0主場擊敗匈牙利。1938年4月24日友誼賽上，它曾與德國客場1比1戰(zhàn)平。而1938年世界杯上，匈牙利是亞軍。
從輸給瑞士后一直到1945年二戰(zhàn)結束，葡萄牙隊只打了9場比賽，只對陣過西班牙、法國和瑞士。當時佩羅特奧處于巔峰時期，但那9戰(zhàn)，葡萄牙隊只贏了一場。不過，9場比賽，他打進了10球。
二戰(zhàn)之后，葡萄牙隊打的比賽相對多了起來。1946年4月至1947年1月間，葡萄牙曾擊敗過法國、西班牙和愛爾蘭，與瑞士打平過。那段時間，佩羅特奧打進了3球。
職業(yè)生涯，佩羅特奧總共為葡萄牙國家隊20次上場，總共打進了14球，場均進０．７球。
國家隊時代
賞識尤西比奧的伯樂
1961年，佩羅特奧受邀出任葡萄牙國家隊主教練。但在1962年智利世界杯預選賽上，他執(zhí)教的“五盾軍團”2比4輸給了小國盧森堡。那場失利成了導火索，佩羅特奧被解職。
執(zhí)教葡萄牙國家隊，佩羅特奧的經(jīng)歷是短暫的。算上對盧森堡一戰(zhàn)，他只率隊打了兩場比賽。不過，那次執(zhí)教國家隊的經(jīng)歷也并非一無是處。
效力葡萄牙國家隊期間，佩羅特奧也當過隊長。因此，接過葡萄牙隊教鞭之后，佩羅特奧成為葡萄牙足球歷史上首位既效力過葡萄牙隊、又當過隊長、還執(zhí)教過葡萄牙隊的人。截止目前，那樣的人只有三位。
對盧森堡一戰(zhàn)，佩羅特奧派19歲的尤西比奧首發(fā)。那是“黑豹”為國家隊踢的第一場比賽，他還打進了個人國家隊首球。正是由于佩羅特奧的賞識和提攜，尤西比奧才早早入選國家隊，并為四年后在英格蘭世界杯上大放異彩奠定了基礎。
打元老賽受傷截掉一只腿
有時候，命運并不公平，尤其是對佩羅特奧。
１９５６年５月１０日，在巴薩的當時的球場勒科爾茨球場，葡萄牙元老隊對陣西班牙元老隊比賽，佩羅特奧嚴重受傷，他的右腳跟腱被拉斷。
當時，佩羅特奧做了手術，但手術不是很成功。那之后，他一直被血液循環(huán)問題所困擾。后來，血液循環(huán)問題越來越嚴重，他不得不做了右腿截肢手術。
踢球時，佩羅特奧的慣用腳是右腳。用這只腳，他不知進了多少球。可命運故意捉弄他，年僅３８歲，他的右腳就被截掉了。
1978年11月28日，因心臟病突發(fā)，佩德羅奧在葡萄牙里斯本去世，享年60歲。他那么早就過世，跟當年那次手術所造成的血液流通問題有很大的關系。
里斯本競技沒有忘記他。今年２月３日，里斯本競技全體大會做出決定，授予佩德羅奧第９號會員榮譽。作為里斯本競技歷史上最偉大的９號，他配得上那樣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