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閆羽

近日阿森納正式任命新隊長，按理說應該算是一件好事，但由于被任命者扎卡的場上表現著實不能算一流，不少槍手擁躉已然就此發起了“暴動”。“把他賣掉當做送他的禮物！”有毒舌的球迷在社交媒體上如此呼喊到。這話當然有些過分，卻也足夠反映一項現實：那就是眼下英超強隊在任命隊長這件事上確實做得不怎么樣，那個各隊領袖個個彪悍的年代似乎也已經離我們遠去了。

這里要說的，當然不只是阿森納。縱覽英超六強，現在能在領袖氣質上給我們留下深刻印象的隊長，恐怕已經很難數出幾位來。利物浦的亨德森可以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紅軍之外，像槍手這樣讓人覺得“隊長氣場不對”的俱樂部，可遠遠不止一兩家而已。

袖標已淪為道具？

比較諷刺的是，當年羅伊·基恩和維埃拉的“隊長對決”常為英超球迷所津津樂道，但今天槍手紅魔這兩隊的隊長看起來卻是相當的“弱雞”，而且更換的頻率還不低。任命扎卡之所以被噴，是因為脾氣比能力大的瑞士人是當下槍手主力中場中缺點最明顯，也是發揮最不穩定的。再考慮到他的前任科斯謝爾尼和默特薩克等人的任期都比較短，阿森納的隊長任命還真可以說是有些兒戲。

其實曼聯又何嘗不是如此。在老邊衛巴倫西亞自由離隊之后，索爾斯克亞把佩戴隊長袖標的第一順位安排給了阿什利·揚。但現年34歲的后者過去就經常被吐槽是“到合同年才能發力”，而且在萬-比薩卡加盟之后他也肯定打不了主力。讓這位老將擔任新隊長，與其所說是安排場上誰戴袖標，不如說是給更衣室選個老大哥，平日里主要起團結內部的作用。

魯尼過后，2017-18賽季是行將退役的卡里克、2018-19賽季則是合同快要到期的巴倫西亞，而阿什利·揚看起來也不可能干太久。如今的曼聯隊長已然是“年拋型”的節奏。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或許是球隊本身缺少一個強力的領袖級人物。比如紅魔，如果博格巴能肩扛重擔表現優異，主帥難道不會優先考慮把袖標交給他？

有的時候，資歷和人情也比“場上領袖氣質”被考慮得更多。在扎卡得到正式任命之前，阿森納隊員們曾對外透露：新隊長將是內部“民選”出來的。而今年說過類似話的還有曼城，瓜迪奧拉也曾表示他們的新隊長“將由球員自己決定”，結果大衛·席爾瓦就得到了任命。

論踢球水平，席爾瓦當然是要比扎卡、阿什利·揚強上了幾個檔次。不過說到做隊長，這位性格內斂的西班牙中場還是顯得太安靜了一點。不說和人們印象中的著名英超隊長們比，和前任孔帕尼相較也好像少了點點熱血。再算上大衛·席爾瓦早已確定本賽季結束后離開曼城，這次任命又多了幾分拿隊長袖標做禮物的感覺。

其實曼城也好，其他強隊也罷，都有把袖標當做是“特殊道具”的時候。例如剛剛過去的聯賽杯，索爾斯克亞竟然讓小將圖安澤貝出任場上隊長，把同樣首發的大腕博格巴晾在了一邊。照曼聯主帥事后的說法，這是在表達球隊對于小將的信賴。但至于他有沒有以此來刺激博格巴，那就不好說了。

接班人難找也難培養

通常告別一位效力本隊多年的杰出隊長，要立馬找到合適的接班人都是很不容易的。有球隊會從可造之材中選擇培養，比如利物浦，但亨德森也是被噴了多年之后才有了今天的被肯定。簡單選項則是“論資排輩”，比如切爾西在2017年告別特里之后，就認命了在隊內時間較長的中衛加里·卡希爾，但可惜后者很快就淡出了主力陣容。如今藍軍出場最穩定的阿斯皮利奎塔接過隊長袖標，稱得上是眾望所歸，但現年30歲的西班牙后衛近期卻似有身體機能下降的狀況，讓人疑心他也當不了太久隊長。

如此說來，英超六強之中起碼有四個隊長像是“臨時工”，看起來比前輩們弱太多也就不足為奇。不過就算是作隊長的時間夠長，主力位置也很穩固，那也不一定就是一名偉大的領袖。熱刺的洛里斯就是個典型的例子。盡管他得到俱樂部的正式任命已經有4年多的時間了。作為法國國家隊的隊長，他的任職時間更是已經接近9年，并且還“帶隊”捧起過2018年世界杯的冠軍獎杯。然而時至今日，依然有人建議熱刺應該罷免這位法國門將。

建議罷免的由頭，是洛里斯在本輪英超對南安普敦的比賽中又出現了低級失誤：門前“秀腳法”卻被對方前鋒英斯斷球破門。然而輿論反對熱刺現役隊長并不僅僅是因為這粒失球，而是法國人類似的丟臉行為早已經不止一次。別忘了2018年世界杯決賽，法國4比2力挫克羅地亞的那一戰，洛里斯就是扣球被曼朱基奇斷掉，導致本隊丟掉了第二球。

原本應該是球場上的旗幟和領導者，但實際卻多次走神出丑給隊友埋坑，這確實說不上是杰出的隊長。值得一提的是，洛里斯之所以能夠當上雙料隊長，其實也是比較的機緣巧合。2010年，由于法國國家隊在南非世界杯上爆出罷訓丑聞，原來的隊長埃弗拉不僅被罷免，還一度遭到了隊內禁賽。大賽過后，多梅內克離任，布蘭克執教教鞭，后者便臨時選擇了當時還不到24歲的洛里斯作為培養對象。

洛里斯確實能穩坐高盧雄雞一號門將的位置，所以他的國家隊隊長任命也就固定了下來。而到2015年，當波切蒂諾正式確定法國門將為熱刺第一隊長時，該隊其實剛剛經歷過一個缺少領袖的時期。2014-15賽季，熱刺的正副隊長分別是中衛卡布爾和前鋒阿德巴約，典型的隨意而又失敗的任命。前者打不上主力，2015年轉會去了桑德蘭。后者本來就經常四處流浪，同年也轉會離開。

然后洛里斯就被正式扶正，當年可謂是順理成章，但顯然，法國人在做領袖方面的上限并不是特別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