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林克報道

被逼到淘汰邊緣的公牛，當地時間4月27日迎來了他們在季后賽中必須要贏的一場比賽。但在密爾沃基，雖然他們打得比前兩場都更有競爭力，可最后還是以100比116敗下陣來，系列賽大比分1比4被衛冕冠軍淘汰出局。賽后，總結球隊出局的原因時，球隊主教練多諾萬不止一次地提到一點：“古怪的事情時有發生。”

這樣的情況，不止在公牛出戰季后賽的5場比賽里不斷上演，在過去他們整個賽季的常規賽里，也是反復出現。所以，當公牛的賽季正式宣告結束時，并沒有那么多遺憾和惋惜的聲音。因為以公牛常規賽的表現，他們的確值得一張直接晉級季后賽的門票，但他們在季后賽中的陣容以及表現，卻也符合5場后被淘汰這樣的結局。

這場決定他們賽季生死的第五戰中，就如同公牛賽季的縮影一般。球隊后場大將卡魯索，系列賽第四戰中遭遇了腦震蕩，雖然他求戰心切，可是他還是無法通過聯盟的檢測，進而缺席；還有進攻核心人物扎克·拉文，他因為再度感染了新冠病毒，進而觸發聯盟的健康與安全條款，所以只能休戰。主教練多諾萬還透露，拉文這次感染病毒后，身體狀態并不好，感覺“比較虛弱”。

這些突發情況，就是多諾萬口中的“古怪的事情”，而類似的情況，在賽季的進行過程當中也的確時有發生。在賽季前半段，公牛就曾遭遇過一波比較嚴重的新冠病毒侵襲。而球隊的核心后衛隆佐·鮑爾，也是因為傷病早早宣布告別本賽季。但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公牛依舊沒有放棄過對更好成績的追逐，這一點也是他們贏得如今這些尊重的原因。

與雄鹿的系列賽第五戰，被傷病和疫情折磨了一整年的公牛，只能用“強弩之末”來形容。比賽開始后，他們取得過4比3的領先，可隨著雄鹿進入正軌，他們就開始被加速甩開。比賽打到第二節，公牛最多時已經落后多達29分。整個上半場，球隊僅剩的進攻強點德羅贊僅得4分，全場也才貢獻了11分。這就是因為拉文無法出戰的情況下，雄鹿將更多的防守兵力聚集在德羅贊的周圍。

單單從結果來看，被淘汰出季后賽顯然不能算是成功。不過，公牛本賽季在常規賽前半程的出色表現，加上這樣一個非常慘痛的結局，都對這支球隊的未來，有著非凡的意義和價值。

“對我們球隊中的很多人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季后賽之旅，”德羅贊說，“在這樣的經歷當中，你可以學習到非常多的東西，尤其是在面對衛冕冠軍的時候。你要學習如何在場上執行戰術，如何準備比賽，在季后賽中你不僅要努力去擊敗一支球隊，更需要把全部精力鎖定在他們身上。為了讓對手打得不舒服，有些時候你自己得先讓自己不舒服才行。”

德羅贊口中的情況，在季后賽中可以算的上是常態了。所以很多勢均力敵的季后賽對決，殺到最后關頭，拼的就是球星的個人能力。因為其他球隊的團隊技能，都已經在之前通過“兌子”的方式互換掉了。而與雄鹿的這輪比賽，公牛因為受到傷病和疫情的影響，雖然雄鹿也缺少米德爾頓這樣一位關鍵球星，可芝加哥人的家底還是沒有衛冕冠軍那么雄厚。比如系列賽第五戰，德羅贊的個人進攻就遭遇了對手嚴密的限制，輕易不給他中距離跳投的機會。

“我聊到了類似的情況會出現，”德羅贊說，“但其實絕大多數時候，我也不想一個人扛起一切，一個人出手30次。我很信賴隊友們，我并不在意他們投丟了多少球。只要我覺得機會好，我就會傳球，因為我要努力打出正確的比賽方式。不管隊友們投籃是命中還是偏出，我都會與他們共同進退。”

德羅贊的想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公牛，他們本賽季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就是建立在全新團隊的彼此信賴上。當地時間1月8日，在擊敗奇才取得一波9連勝后，公牛將球隊的戰績提升到了26勝10負，攀升到了東部第一的位置上。不過，在賽季后半段的比賽里，公牛先后長時間地缺少卡魯索，加上鮑爾因為膝傷而提前告別，公牛也很難再現前半季的輝煌，最終，賽季后面的46場比賽，公牛只贏了20場。

如果公牛后半季陣容完整，他們是否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和常規賽排名？他們是否就能在季后賽中避開與雄鹿的交手，從而走得更遠呢？這樣的假設的確有其道理，可在如今球隊已經被淘汰出局的情況下，如此的假設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意義了。

“像隆佐（鮑爾）這樣的一位隊友，可以通過多種方式改變我們的比賽，”德羅贊說，“不管是進攻、防守，還是比賽的強度和節奏，他就是那種非常有活力的球員，只要一踏上球場，就能夠改變整場比賽的軌跡。”

德羅贊的這段回憶，也讓很多公牛球迷回憶起賽季前半段，球隊的發揮到底有多么出色。這也是為什么，盡管公牛本賽季的季后賽征途，在首輪第五場結束后就宣告告終，但他們的這個賽季，也不能用失敗來概括和形容，甚至對于這支上賽季是沒有打進季后賽的隊伍來說，他們本賽季的進步，本身就是一份莫大的成功了。

所以，等到下賽季公牛的傷兵全部歸來，他們依舊還是一支讓人充滿希望的隊伍。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公牛在到來的休賽期就可以高枕無憂，什么都不做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的陣容還有很大的調整空間。比如已經有消息傳出，公牛可能想要送走內線的武切維奇，同時補充更多的外線投射能力，以及更具機動性和靈活性的大個子，這無疑都是針對公牛本賽季痛點的補充。

除了這些“小修小補”，公牛會朝核心架構動手嗎？大概率不會，畢竟本賽季加盟的德羅贊，雖然8月將年滿33歲，但他跟27歲的拉文以及25的鮑爾，已經摩擦出非常絢爛的火花。在加上本賽季成長起來的多桑姆，年僅20歲的內線帕特里克·威廉姆斯，公牛的核心從年齡到互補程度上，都已經在本賽季得到了證明。所以，他們更需要在首輪出局后保持冷靜，不要被一時的失敗而否定已經取得過的成功。

“我已經開始期待下個賽季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這里，然后再完成類似的表現了，”德羅贊代表公牛喊出了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