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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莫塔的球隊重復又重復了預想到的老套情節：個別球員個別時段靈光一現，開局理想；之后球隊缺乏對大局的控制力，防線屢屢被突得人仰馬翻，對手機會無數；然后沒有意外地出了意外，被對手打穿了。

再后來，雙方進入亂戰，彼此都不乏機會。尤文這邊，在對方門前缺最狠的一擊，機會數量的堆積不足以轉化，而自家門前也是多次膽戰心驚，最后只好垂頭喪氣地接受平局。

表面的連平，已經無法掩蓋尤文真實的孱弱。進攻缺把握，防守缺控制，連平下來球員士氣信心越來越低，“不敗”已成紙糊的一般，最終這層紙一定罩不住，會被捅破得一塌糊涂。

而被捅破這層紙就在眼前，尤文馬上要連戰亞特蘭大、AC米蘭和那不勒斯，“不敗”當然危如累卵，以尤文的控場能力，連敗、大敗、慘敗也不稀奇。

這就是兩連七年代的“二七”，德爾內里經受過的局面，看似“還行”，其實已經搖搖欲墜，就差來個真正的硬手給它吐血的一擊。結果，帕爾馬來了個總清算，一戰4比1將尤文打出花來，喬溫科饋贈故主兩蛋。

之后，尤文球員清楚賽季肯定撲了，德爾內里也肯定完了，雖然還有大半年，剩下的比賽卻已毫無意義，結果就是做客那不勒斯，被剛好虎性大發的卡瓦尼來了一帽。搞笑的是，那場第二球迄今連正主自己也說不清怎么進的，是最簡單的魚躍沖頂，還是身體水平臉朝下彎小腿腳后跟勾？

莫塔距離這樣的崩盤越來越近了，球隊一旦崩盤，他個人也就徹底撲街完蛋了。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指望冬窗火速進人，幫他迅速填充戰力。但這明擺著是不可能的，哪家大戶會指望冬窗吃進一兩個人就立馬脫胎換骨？

從與尤文牽扯的球員年齡、身價來看，什么穆阿尼、阿勞霍、安東尼奧·席爾瓦，這些都不像是單為冬窗救火的，更像是在為下賽季開始搭建的人馬。而且即使冬窗就加入，通常是絕無可能立竿見影大放異彩，相反需要一個不短的適應期——連巴爾扎利這等殿堂級人物，德爾內里在冬窗區區30萬招來，不也是一上來手忙腳亂，各種丟人？直到孔蒂上任，有了一個揮汗如雨大練三伏的夏訓，才真正樹了起來。

瓊托利去年這個時候，就已經在暗戳戳與莫塔眉來眼去了，當米蘭也心儀“272陣形新派少帥”時，才發現瓊托利早已敲定，只恨下手晚了。

所以，以莫塔目前一只腳已經踩到懸崖邊的行情看，瓊托利大概也應該未雨綢繆，開始與下一位暗通款曲了。

至于球員，他們是這個圈里最敏感的，因為帥位的變化影響著他們未來的生計，自然左右著他們的出戰意愿。德爾內里的下半程，球員就是心知肚明已經徹底沒什么可以踢的了，而且來年一定換帥，屆時有沒有自己位置都難說，所以就出工點個卯，把賽季熬完了就是。

上賽季亦然，當球員感覺出“原來領導并不太想爭冠”，于是馬上放羊，大伙陪著一分分的熬就是——達尼洛就是樣板，過去幾年兢兢業業的老隊長，一旦被告知“不在新帥計劃中”，而且還不想他轉會去那不勒斯，老黃忠立刻被雪藏停訓懲罰。

如果莫塔變成德爾內里，球迷的日子是非常難過的，因為1月份賽季就結束了，剩下一直到5月都是苦熬，每一天都會看著失去欲望的球隊各種渾渾噩噩混日子，各種被殺得屁滾尿流，而且嘴上還在騙人“我們會把每一場當決賽”。

不過，很多時候你確實應該佩服球迷的創造力——目前尤文圖斯這種局面，有分教，喚作：瓊途莫路。

文/晁立志